akaharu

Imaginary

写在前面:cp为白垩X黑键,时间设定为黑键档案里已经开始跟外界交流之后的一段时间。纯爱,含r。

预警:自嗨产物,稀烂文笔,私设如山,同时含大量对人物的个人见解。被ooc创死概不负责(・∀・)

   Imaginary

   黑键回到久违的罗德岛宿舍,放任自己随意的窝在沙发里,长舒一口气。

刚刚结束了一个围剿强盗组织的任务。任务过程有惊无险,大家大多都只受了轻伤。在任务处登记完事件记录详情后,他得到了一个短暂的假期。

[这段时间要做点什么呢?]

黑键闭目思考着,与当初不同,他并非全然不知自己的路在哪里。帮助他人、为他人付出,这无疑是一番伟大的事业。他也确实在这条道路中收获颇丰,围剿结束后,他得到了村民的赞赏,还得到了一些表达感谢的土特产。那些直白真诚的善意是过去的乌提卡伯爵不曾感受过的东西。

可最近他开始偶尔会有这种疑问,[帮助了别人之后呢?在我停下来稍作休息的时候,我自己又要做些什么?白垩……他有没有这种时候呢?]

黑键眼神空洞的望向大提琴,胸中奔涌的感情令他疲倦,帮助他人的满足和不知该做什么的迷茫在他的心中缠绕。他感到有些迷茫。

“哼,我愚蠢的血脉,庸人自扰这词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。你一直在陷入自我怀疑的怪圈,而你还不愿承认事实,可笑,可笑至极。”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疼痛一起来到了黑键的脑内。黑键非常嫌弃的咋舌,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尘世之音的厌恶。

“闭嘴,老头,没人关心你的想法。”

“呵呵,你自己不关心么?你难道没有恐慌过哪天自己晕到就再也醒不过来么?你难道没有惧怕过自己也会变成白垩那种惨状么?承认吧,我懦弱的子嗣,你该如同那些高塔下的虫豸一样,臣服我,恐惧我。”

黑键不再说话,用沉默对抗那个在他脑海中喋喋不休的老头。

突然,他的终端发出消息提示音,这是有人给他发消息时的提示音。他有些好奇,他现在在岛上已经有了几个好友,但确实少有人给他发消息。

[会是谁呢?]黑键这么想着,忍着头痛打开终端。

[打扰啦(`・ω・´)ゞ黑键!虽然很突然但我有点事情想要拜托你。

莱娜和埃拉托准备在庭院里为岛上的孩子们举办一场故事会,希望让他们感受故事的美妙,爱丽丝小姐和风丸小姐也会参加。然后埃拉托小姐提议在朗读故事的时候加上音乐伴奏效果会更好,而她一个人稍微有点应付不来,希望能有人配合她的演奏。

所以我来帮忙问一下,黑键先生你有没有时间参加?如果有的话请回个消息。我去协商一下时间。

ps:不要想着让我去找车尔尼先生(•́ω•̀ ٥),车尔尼先生因为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作曲,已经被芙蓉小姐拖去住院部休养了。没一个星期不可能出来。]

        ——术士干员—协奏

黑键看完,长出一口气。协奏是他上次在读书会上认识的,一个出身莱塔尼亚的埃拉菲亚女孩,诗歌爱好者。来罗德岛之前在莱塔尼亚皇家学院文学院读书。因为一场意外感染了矿石病,停止学业来罗德岛治病——和他的官方履历如出一辙,却是他人的真实经历。或许是因为经历“相同”,协奏对他颇为照顾,最终成为了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。

[专门为小孩子演奏么?似乎也不错……不,不如说正好。]黑键思考片刻,给协奏回了消息。

几天后

今天的阳光灿烂明媚,微风和煦,故事会顺利圆满的结束,小孩子们虽然异常兴奋,却懂事的没有给大人们制造一点麻烦。故事会结束后,就由医疗部的干员把孩子们接走。黑键在这里忙了一天,头痛却始终没有发作。

[真是个好日子啊。]黑键在心里默默感慨。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,浓郁却清爽,令人心情舒畅。

[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,去跟调香师告别,还得多谢她的照顾。]黑键走向调香师的住处,却在半道上就碰到了调香师。

“黑键先生,下午好。今天真是多亏了您的帮助,故事会得以顺利结束。您不知道,刚刚那些孩子们回去的路上,可是一直在念叨着您。”调香师浅笑着看向黑键。

“调香师小姐,下午好。我这样浅薄的技艺能帮上忙实属我的荣幸。您这样的夸奖真是让我不甚惶恐。”黑键礼貌的回应着,准备向调香师提出告辞。却听见调香师发出一声轻笑。

“协奏小姐没说错,黑键先生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。啊,这话没有嘲讽的意思哦。只是觉得黑键先生真是个好人呢。”调香师温柔的说着,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子,琥珀色的瓶子里流淌着橙红色的液体,让人想到了徬晚时天空灿烂的余晖。

“这个,就当是这次的活动的谢礼吧。是我自己调配的香精,有安神助眠的效果。我听协奏说,黑键先生有头痛的问题,希望这个能对你有所帮助。”

“劳您费心了,那我就收下了。”黑键接过那瓶香精,对调香师点头致谢。

“天色已晚,您早点回去休息吧。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我这里,哪怕只是来庭院里坐坐,我也非常欢迎。”调香师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样子,黑键突然有点恍惚。但他很快甩开了那种感觉,再次向调香师道别后,他回到了住处。

罗德岛的夜晚总是很安静,这也是难免的,毕竟医疗部的干员们恨不得把“健康作息”这四个字刻在每个干员的脑门上。虽然总有些难耐寂寞的人要在夜间狂欢,但所幸大部分干员还是听话的,黑键当然也属于其中一员,他可不想像车尔尼一样被拖去医疗部住院,每天老老实实早睡早起,一天三餐都是芙蓉特制健康餐。

临睡之前,他突然想到了那瓶香精。

[这是调香师小姐的一番好意,既然给了我,那么也会想从我这里得到具体使用反馈吧,不如今晚就用一下。]黑键这么想着,打开盖子,耸动鼻尖轻嗅。一股沉静的木质香味混杂着清新的花果香气包裹了他的心间,原本在他心中杂乱无序的情绪瞬间平静了下来。

[这,调香师小姐真是太厉害了,这香气真是令人惊艳。如此珍贵的香精,明天要去跟她好好的道谢才行。]黑键怀着期待,将香精放入加湿器中,香气随着水雾慢慢的充满了整个房间,黑键在香气中安稳入睡。

………

“黑键…”

是谁在呼唤他?他的室友都出任务去了还没回呢……

“黑键…醒一醒…”

这声音……好熟悉……

“黑键!再不醒就要迟到了!车尔尼老师要发火了!”

车尔尼?发火就发火吧…我又不怕他……

“芙蓉小姐要端着健康餐来了!!再不走就来不及了!”

芙蓉…健康餐?

黑键一下睁开了双眼,眼睛像是还未醒来一样,过了一会才聚焦。眼前不算熟悉却牢牢刻在他脑海里的天花板更让他精神恍惚。

这是白垩家的天花板…可怎么会是白垩家的天花板?!

意识到这一点的黑键立刻坐起身,转头张望,最后呆呆地盯着床边的那一抹白影。

“白……垩?”

他听见嘶哑的声音从他颤动的喉间传出。

“怎么了?黑键?是我啊。你怎么,怎么哭了…”白垩依旧是记忆中那副温柔包容的样子,他有些好奇的看着黑键,在黑键落泪时,又慌张的拿手去擦黑键的泪水。

温热的手指触碰上了黑键的脸,黑键为这温度颤抖不已。

“我…我没事。只是做了个噩梦。”黑键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说,但最终他选择把这些都抛在脑后。他快速的从床上起来,穿戴整齐。“不是说车尔尼先生等着我们么?我们快去吧。我可不想听他发出仿佛低音萨克斯一样的怒吼。”

“唔,好吧。现在确实没时间在这里磨蹭了。”白垩看了一眼时间,也立刻站了起来,“来不及了,赶紧跑吧!”

两个少年在夕照区的大街小巷里奔跑,清晨的阳光斜照,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。黑键看着跑在前面的白垩,因为风的原因,衣服紧贴在他的身上,黑键能看出,他的手臂上没有一点源石结晶。

[说起来,我的身上也……]

…….

黑键最终以一种快断气的模样跑到了车尔尼家门口,白垩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,拿着手帕为他擦汗。乌尔苏拉太太听到动静也打开门。

“哎呀,这是怎么了!怎么累成这样,快进来吧。”乌尔苏拉太太看着黑键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赶紧侧身让开,把两个孩子推进屋内,“白垩你扶他休息一下,我去给你们烹茶。”

“呼…我没事。就是,太久没有这么……这么剧烈的跑过了。”黑键气喘吁吁的说着话,只是那个泛白的嘴唇和涣散的眼神让他的话毫无说服力。

“8点57分,你们没迟到,却也没按照我的要求早到10分钟。而且黑键还一副……仿佛下一秒就要归天的样子。年轻的先生们,我想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车尔尼不知何时从琴房出来,看着玄关处的两个少年,低沉稳重的声音缓慢的说着,话语中带着一丝压迫感。

“抱歉,车尔尼老师,昨天是我拖着黑键去参加福利院的慰问活动。结果孩子们太热情了导致我们昨天很晚才结束活动回家。结果今天早上两个人都睡过头了……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。”白垩眼眸低垂,真诚的跟车尔尼道歉。

“我也保证,我不会再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。”终于喘过气的黑键,站直身体,也跟车尔尼致歉。

“希望你们信守承诺。乌尔苏拉,麻烦你准备一些面包和果酱,两人份的。”车尔尼对着在厨房准备茶水的乌尔苏拉吩咐着,转身回了琴房,“我给你们半个小时休息、准备。9点半我要看到你们站在我的琴房里。

还有,黑键,你该锻炼了。一个优秀的演奏家,该确保自己有支撑起一场音乐会的充足体力。”说完,车尔尼关上了琴房的门。黑键沉默了,而白垩在微笑。

一个小时后

“勉勉强强吧,不能说没进步,但你们的弱点还是没解决。第七节合奏的部分,黑键,你过于急躁了,那段是要用长笛表现出轻灵自由的意象,可你的演奏,却透出一股急不可耐。”车尔尼揉了揉眉心,转头又对白垩说,“白垩,你也还是那个问题,不要总是迁就黑键,你们是合奏,不是你给他伴奏!去表现自己,你的音乐同样也要去感染别人!”

“听懂了么?那么现在第七小节,再来一遍。一、二、三、四,预备…起!”

…….
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。这段日子里,每天早上他们都会去车尔尼家里练习合奏,中午跟车尔尼先生和乌尔苏拉太太一起吃饭,下午要么在夕照区的街头巷内演奏乐器,要么就去给咖啡店帮忙赚一点零钱。日子自由充实、丰富多彩。是黑键没有体验过的生活,是他梦想中的生活。

[就这么一直下去多好啊。]

如醉酒后的妄言,如梦境中的呓语

[可这样…真的好么?……]

如凛冬的寒风,如初春的惊雷

黑键默然,坐在一旁的白垩疑惑的看过来,好奇他为什么停止了演奏。

黑键露出一个有点抱歉的笑容,对着白垩担心的眼神摇了摇头。

“走神了而已,我们继续吧。”    泰拉的天气,哪怕没有天灾,依旧变幻莫测。一场大雨袭击了维谢海姆。让正在公园里散步聊天的白垩和黑键淋成了落汤鸡。

尽管回去之后就换了衣服洗了澡,但到了夜晚,体质较弱的黑键还是发烧了。

昏沉的脑袋让他无法思考,一幕幕或真或假的经历在他的脑海中如同动画一样浮现又消失。杂乱的声音和耳鸣充斥在他的耳边,其中有声音在他的脑海中讥讽嘲笑他的愚蠢懦弱幼稚。麻木无力的四肢感触不到外界的信息,睁眼只能看到四周的景色在不断的旋转。他有一种错觉,自己仿佛又被关进了那座高塔,离不开的塔,打不开的窗户,处于监控下的生活,一言一行都要按规定礼仪而行。构成了精心包装的囚犯生活。

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窒息,在眩晕中,他觉得自己就要跌入万丈深渊。

恍惚中,他感觉到有人撩起他的刘海,一条冰凉的毛巾敷上了他的额头,让他的神志稍稍清醒。接着,比他体温微凉的手,小心的解开了他扣紧的衣领袖口。他干涸的喉间耸动,不再难以呼吸。

思绪渐渐清明,所有噪音都消失了。只有窗外的雨声萦绕在耳边,突然他听到了不同于雨声的水声,他抬眸望去,是白垩,正在水盆里洗着毛巾。

[应该是为了退热用的吧]黑键心想。

他依旧没有实感,他的手动了动,触摸到身下粗糙干净的麻布床单,舒了一口气。

此时,他的心中升起一股迷茫。舒了一口气?他在对什么感到放松?对能从刚刚的梦中醒来感到放松么?

可现在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梦?

他默然,可他还是开了口——

“你……真的是白垩么?”

不远处的白垩停止了手中的动作。狭小的空间瞬间沉寂,只有黑键略粗重的呼吸声提醒着两个人,时间并未凝滞,事情无法逃避。

良久,白垩没有回答,而是继续拧干毛巾,清澈的水顺着指缝杂乱的滴入盆中,与黑键的心跳重合在一起。

黑键突然不是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了,就当他是白垩吧,就当自己做了一个美梦吧,就让自己暂时沉溺在这虚无的幻想中吧。

醒来便要继续抗争,而他有点累了。

黑键闭上眼,放任自己沉入更深的幻象。可等来的却是一只微凉的手。那只手轻柔地抚上额头,试了试体温。然后慢慢的抚摸着黑键的头顶。

“芙蓉小姐告诉我,罗德岛上的孩子生病时,她就是这么做的。”

听到这意料之外的人和事,黑键骤然睁开眼睛,正对上白垩低头俯视的目光。那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,包容着他一切。眼底却有一丝无法忽视的哀伤。

“黑键,芙蓉小姐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。黑键,这是你的梦境,你的世界,一切事物皆因你存在。

那么,你认为我是谁?是命运对你的恶作剧,还是你梦中的幻影。不敢确定的话,就用你的眼、用你的心,去感受,去确认,去相信。”

黑键盯着那张魂牵梦萦的脸,不知不觉间,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,白垩一如既往温柔的用手拭去他的泪水。黑键却突然一下抓住了那只手,白垩顺从的让他抓住。

黑键握紧那只手,这是一只温暖柔软,带着乐器留下的薄茧,充满生活痕迹的手。他把手摊开,让那只手贴紧自己的脸颊,泪水流入了白垩的掌心。他闭目,感受着呼吸间萦绕的皂角香气,感受着那份属于生者的温度,眷恋的蹭了蹭。

而后,黑键突然涌起一股冲动,这种冲动驱使下,他的舌尖探出紧闭的唇,轻轻地舔舐着白垩的掌心。舌尖是那么敏感,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咸苦的泪水和柔软的皮肤。黑键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到皮肤下流淌的鲜血。

白垩的手剧烈颤动了一下,迅速抽离。接着黑键感受到白垩坐到了床边,黑键的心中有些着急,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就那么冲动,他思考着怎么糊弄过去。

突然,温热的唇落在了他的唇角。黑键惊讶的睁开眼。熟悉的眼眸带着他不熟悉的深意,深深的凝视着他。

“黑键…你的想法是什么?”温柔的话语,炽热的吐息,让黑键的脸一阵泛红。他不想骗自己,更不想骗白垩,说什么刚刚的举动只是恶作剧。

他确实对白垩有非分之想。

最后他凝视着白垩,直白的倾诉——

“我喜欢你,白垩。曾经,我想和你做更多的事,想和你一起去车尔尼那里学音乐,想和你合奏更多的曲目,我还想要教你源石技艺。你的音乐天赋那么好,源石技艺一定也会很厉害。我甚至幻想过你和我一起去罗德岛。

之前我也和你说过,罗德岛真的是个很好的地方,岛上的干员们就如你所说,在孜孜不倦的为他人付出。如果你和我一起加入罗德岛,我们就可以一起自由的生活,罗德岛的舰桥上是个适合演奏的好地方,我们可以在那里一起合奏,无论多少次都可以,岛上的莱塔尼亚干员有不少,还有其他地方出身的擅长音乐的干员,我们可以一起举办一场音乐会,车尔尼先生会为我们坐镇。

或者,我们也可以干点跟音乐无关的事。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,今天我去了调香师的庭院,调香师也是个温柔坚韧的人,虽然比你有锋芒多了,但我想你们一定会聊得很开心。

在罗德岛有需要时,我们可以一起出任务,一起为他人付出,然后得到真挚坦诚的善意。我们能相视一笑,说,[今天是充实的一天]。

夜晚,我们可以依偎在一起,诉说生活中的幸与不幸,倾吐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想法。

我们本可以这样生活着,直到我们生命的尽头……”黑键激动的诉说着,白垩一言不发的听着,眼底的哀伤越来越重。

“但,白垩。这些都不可能实现了,这些梦想跟着你,一起永久的留在了夕照厅。我那些刚刚萌芽,我自己都未意识到、未说出口的想法,也都埋葬在了那里。”

“白垩,我喜欢你。可我没有机会再对你说这句话了。对不起……”黑键说到后面,情难自禁的落下了眼泪。

[真难看啊,明明说好想到白垩时不要哭的]黑键在心中自嘲,想要止住鼻腔不断翻涌的酸意。

“黑键,能听听我的想法么?”沉默已久的白垩终于开口,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。

“黑键,我明白你的遗憾。我也想过,如果没有矿石病,如果我没有成为尘世之音的失败实验品,我的人生会怎么样?我或许就会如这个世界里的我一样,每天充实的活着,有朋友,有老师,还有一个彼此心悦的人。”说到最后,白垩羞涩的笑了一下。黑键则被白垩话语中的暗示激得心神激荡,一时忘记了说话。

“黑键,不要去惋惜,你该想,在一场必死的局里,我们反抗了,胜利了。而你继承了我的意志,勇敢的活下来。我们可以为了对方坦然赴死,却也可以为了对方勇敢活着。这世间还有比这更热烈真挚的告白么?”

“我们没有遗憾,你胸腔中跳动的这颗心,就是我们彼此相爱的证明。所以,不要哭了,如我所说,想到我的时候,你应该笑,而不是哭。”白垩依旧温柔又哀伤的看着黑键,不知不觉间,他躺在了黑键身边,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,注视着彼此。

“还有,黑键,我刚刚突然改变想法了,我有个自私,不,应该说是比以前更自私的想法。”白垩坦然的讲着,黑键忍不住愣了一下,白垩在他的印象中,很少会如此直白的提出自己的想法和要求,他开始有些好奇,白垩想要什么。

“你说吧,白垩,什么想法我都会听的,就如同无数个日日夜夜你也在听我的诉说一样。”黑键认真的看着白垩,空气中弥漫着不同寻常的氛围,他有所预感,他坦然接受。

“黑键,我或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洒脱。我会忘记很多人很多事,曾经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,可现在,我想要永远记住你,让你的一切都铭刻在我的脑海里。

在你的人生中,我永远停留在了夕照区,你的路还有很长,曾经我只想成为能支撑你走下去的力量,可现在,我想要你在剩下的人生中,都能记住我,直至道路尽头。”白垩认真的说着,面上有些歉意,声音却坚定无比。

“黑键,我想要你。和你的相遇才让我感受到了活着的价值,你对我的来说独一无二,而我自私的想让我们成为彼此生命中的唯一。”说完,白垩静静的盯着黑键,黑键的嘴唇动了动,却说不出话。或许是这直白的话语蕴含的意味太过滚烫,他头脑清醒无比,脸颊却更加火热。

[明明我先告白的,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的。]黑键晕乎乎的想着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将手臂伸出,环抱住白垩,将两人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。

脖颈相交,两人的旋角也微微缠绕,在空气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两颗心在胸腔中剧烈的跳动。清晰可闻。感受着白垩同样紧张的心跳,黑键露出一抹略带得意的微笑,蹭了蹭白垩同样被汗水浸湿的鬓角,将嘴唇靠近白垩的耳朵,然后轻声说道,

“白垩,我希望你的技术,跟你在大提琴上的技术,同样出色。”

……

窗外的雨还在下着,却变小了许多,轻柔的落在屋檐上,发出微弱的水声,让人想起舒缓的小夜曲。

可屋内却截然不同,青年们脖颈相交,耳鬓厮磨,唇齿间压制不住的低语,难以宣泄的感情,如同咏叹调一般萦绕在两人之间。

“白垩…我现在…唔…虽然不是……时候。但真的…真的有点好奇,你是怎么…学会的这……些……”黑键眼神迷离,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。从小就囚禁在高塔里,不得自由的他,虽不至于对情事一窍不通,但确实没有实操经验。

白垩的手灵活的抚慰着黑键的柱身,用手框在根部快速的撸动,有时拿大拇指摩擦着头部,掠过铃口时稍稍加重力量。

“啊……唔啊!”

黑键禁受不住,头往后仰,那纤细得仿佛能一手掐断的脖颈如同祭品一样献给了白垩,白垩凑上去轻咬了黑键的喉结。看到黑键投来谴责的眼神,又怀着歉意的舔了舔。

“我也没有学习过呢。但是在贫民窟,总是会碰到这种事情的。村庄谷堆的阴影后,城市小巷的阴暗处,这些不止是龌蹉发生的地方,也是我藏身的地方,难免会碰到。”白垩说着,眼神露出了一点落寞。

黑键有点胸闷,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席卷而来,可这时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,最后他主动靠近了白垩,报复性的在他的喉结上也咬了一口。

“嘶——生气了么?抱歉,我或许不该在这时提起这种事。”白垩歪头浅笑。“还是让我们进入正题吧,黑键。”

白垩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同时另一只手伸到了黑键的屁股上,指尖从股缝一路上移,然后捏住了尾巴根部,开始反复的搓揉。

黑键的双腿剧烈的抖动,不自觉的想夹紧,却被白垩的双腿拦在其中,强硬的分开。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尾巴攀升到脊椎随后直冲头顶,身体越来越热,受到刺激的肉棒跳动着,铃口不受控制地吐出一股晶莹的液体。

“唔……呼……白垩,你…啊……别揉了……不要…再…揉了……”黑键的手搭上白垩的臂膀,想要阻止他作怪的手。但陌生的情潮就如潮水一般一遍遍席卷他的身体,恍惚间,他不仅没有阻止白垩,反倒借力抬起了自己的臀腰,方便白垩的动作。

黑键诚实的反应刺激到了白垩,他俯下身,亲吻着黑键光洁瘦弱的胸口,嘴唇贴着皮肤一阵游移,在苍白泛红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水痕,最后停在了心脏的上方,白垩感受着那颗鲜活跳动着的心脏,忍不住也用舌尖感受最真实的触感。

接着,嘴唇来到了乳头,白垩用嘴逗弄那颗小小的红豆,时而把它压平,时而用舌尖扫过,时而用牙齿轻轻叼起,微微拉长,又松开牙关放任红豆蹦回原来的位置。

每一次挑逗,白垩都能感觉到黑键扶在他臂膀上的手越来越用力,手掌里的肉棒越发胀大,激动不已地吐出一小股透明体液。黑键的喉间抑制不住的发出甜蜜的呻吟。

“啊…哈啊……白垩,啊…我,我要,不行了……”

“那就释放出来吧,黑键。”白垩放开嘴里的红豆,安抚的舔了舔。转而亲吻着黑键的唇,舔食他嘴角流下的唾液,舌尖叩开黑键的防守,让他的舌尖也随着一起在唇齿间舞蹈。

黑键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快感,有一瞬间他产生了自己飘在空中的错觉,只有唇间鲜明的触感提示着他仍在尘世。高潮很快过去,唇分,拉出一道细长的银丝,黑键口中满溢两人的唾液,他下意识的吞咽,却还是有一些流了下来。高潮后的肌肤异常敏感,黑键能清楚感觉到一道微凉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。但现在他无暇去管,因为他感觉到了抵在他腿间的炙热,那炙热仿佛不甘寂寞的跳动着,告诉黑键某人早已蓄势待发。

黑键的脸有些燥热,他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也做好了准备。但这种心甘情愿等着任人宰割的体验是他这辈子还未曾有过的。

这时他开始有点痛恨白垩的温柔包容了,为什么要好心的等待自己做好准备呢?那么磨蹭,直接上不就好了。

“黑键,那我可就如你所愿了。”白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。同时一根手指带着湿润的体液,开始在黑键后面的穴口打转,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褶皱,热源再次从黑键体内燃起。

“唔啊…你,你说什么…”黑键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。他不爽的咋舌,将头偏向一边,不去看白垩强忍笑意的表情。

“黑键…黑键,看着我,请看着我。请记住,是白垩在索求你、占有你。”白垩俯身,滚烫的气息包含着浓重的欲望和爱意在黑键的耳边如泣如诉,让黑键不得不凝视着他。

随后是长久的沉默,屋内只能听到轻微的水声与细小的呻吟。

白垩细心的做着扩张,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的指甲划伤娇嫩的甬道,耐心的抚平每一处褶皱。

一根手指、两根手指、三根手指,除了扩张,白垩也在探索着黑键的敏感点。他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,略用力的按下去,黑键嘴中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,身体反射般的弓起又快速回落床铺,同时甬道深处分泌出一股透明的粘液。

“啊啊——哈,那是…什么……”黑键失神地问到,眼角沁出几颗泪水。

“是能让你感到快乐的东西,是让我能够完全占有你的东西。黑键,请记住,是白垩在侵占你的身体。”白垩还是那副微笑的模样,却带上了一抹疯狂的色彩。

黑键感受到一直在体内抽插的手指抽了出去,然后一个炙热到有些烫人的顶端抵在他的穴口。他知道那是白垩的东西,他咬着牙,忍受着肉棒的一寸一寸的入侵。

哪怕做好了充足的扩张,这种异物感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适应的,黑键的脸色有点发白,他尽力放松自己的身体。白垩完全进入后,让黑键慢慢的适应,同时双手不断的挑逗,从纤细的腰,到背后微微凹陷的腰沟,手指顺着腰沟下滑,再次将黑键短小的尾巴纳入掌中揉搓。

“可,可以了。”黑键脸色酡红,小声地说着,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。甬道中细微的摩擦感让他咬住了嘴唇。

“好。”白垩没有立刻动起来,他舔着黑键的牙齿,迫使他放弃咬自己的嘴唇,跟他唇齿相交。然后游移到黑键宽厚的耳朵上。

卡普里尼和泰拉中大部分种族不同,他们只有一对尖而长,类似椭圆形的宽厚耳朵。外面被细软的绒毛覆盖,内里则是粉红的薄膜。这样的构造让卡普里尼的听觉十分灵敏,而听觉灵敏也就意味着耳朵的神经更加敏感。同样身为卡普里尼的白垩当然知道这些。他坏心眼的咬住了黑键的耳尖,果不其然听到了一声惊喘,齿间的耳朵抖了抖,没有挣扎,乖巧的任由白垩咬住。

白垩松开耳朵,开始用舌头舔舐耳内的薄膜,原本细微的水声如同惊雷一样钻入黑键的脑内。黑键引以为傲的听力这时变成了折磨他的利器,耳朵越来越烫,他难受的抖动身体,体内的甬道也不安的蠕动着,带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快感。

白垩停下动作,压抑着叹了口气。然后。他开始挺动。幅度并不大,缓慢的抽动着,他想要黑键早点适应这种感觉,他想给黑键一个完美的体验。

而黑键一边忍受着体内不温不火的折磨,一边把白垩这时候还在瞻前顾后的表现看在眼里。他频频暗示,但白垩不为所动。黑键咋舌,急躁的捶了一下白垩的肩膀,“白垩!我必须得说,你的床技和你的音乐造诣比起来实在是相差甚远。但都有同样的问题,迁就,你为什么要迁就我,索取我占有我不是你说的么?”

黑键垂着眼眸,挑衅的看向白垩,

“让我看看你的执念,让我用身体永远记住你。”

白垩默然,脸上温柔的微笑淡去。他双手攀上黑键的腰侧,胯部开始用力的顶动。

“白垩,你……啊……没让你一下,顶这么深啊……”

黑键被刚才猛烈的撞击逼出几滴泪水,还在嘴硬,身体已经开始主动迎接下一次撞击的到来。随着一次次抽插,黑键两条细长的腿已经交错盘在了白垩腰间。

白垩低声喘息,跟黑键不同,白垩虽然瘦,但到底是干体力活长大的,体表有一层肌肉。此时腰腹用力,显出了薄薄的腹肌线条。黑键有些新奇的望着他没见过的白垩,忍不住伸手去摸白垩的腰腹,和想象中一样是紧致有力的躯体。

只是这一摸之后,黑键面容扭曲的发现本就在他体内不安分跳动着的肉棒又大了一圈。

“黑键,我亲爱的兄弟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话,做出的选择,动的手。你可要做好准备啊。”白垩每说一句话,黑键就抖动一下。话音刚落,黑键便感觉自己成了风雨中飘摇的小船,只能随着白垩的顶弄发出难捱的呻吟。

炙热的肉棒先是拔出,随后又快又狠的干进小穴,重重的打在敏感点上,黑键绷直了脚尖,喉咙压制着发出长长的喘息。白垩一言不发,双手掐着黑键窄细的腰身,喉间发出舒爽的喘息。

黑键已经完全动情,后面的小穴变得柔软多汁。顺滑的肠道紧紧包裹着白垩的肉棒,褶皱绽放,亲吻着每一寸肉棒。敏感点带来的尖锐快感,如同一把利剑将黑键的思绪完全砍碎。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呻吟,下体在没人抚慰的情况下挺立着,随着白垩的冲撞晃动,吐出一丝丝液体。

“啊,啊啊——白垩,白垩……就是那里,再多顶我一下…哈啊……啊………”黑键的眼睛失去了焦距,跟随着快感,本能的吐露自己真实的欲望。

白垩不停的顶动胯部,每一次拔出,热情的肠壁都眷恋不舍的吮吸他的肉棒,每一次进入,都穿过层层叠叠的褶皱,重重的撞在敏感点上。

“用力…唔,就是,啊…那里…”黑键忘情地呼喊着,“白垩,唔……我要,不行……了…让我去,让我……去……”黑键呜咽着哀求。

“黑键,再等等好么?让我们一起。”白垩温柔的说出残酷的话语,他的指腹封住黑键的铃口。肠壁愈发激烈的蠕动收缩,黑键崩溃的发出哭喊声,伸手想要扯开白垩的手,可随着白垩又快又狠的顶干,手只能软绵绵的搭在白垩的手上。

“黑键…黑键!”白垩呼喊着,“看着我,记住我!”肠壁开始剧烈的痉挛,深处又吐出一些淫液,白垩发了疯的干起这越来越诱人的蜜径。

黑键此时觉得自己仿佛一块等待着领主光顾的领地,领主用他的武器巡视这片领地,开拓进取,不断占领无人到达过的地方,在这片领地上肆意留下自己的印记。

可是还不够,还要在矗立一座高塔,插上标有家徽的旗帜,让这片领地彻底打上领主的印记。

[这个时候要来了……]黑键神志不清的想,肉棒无法释放的痛楚与后面越发鲜明的快感混合在一起,脑子已经放弃了思考,顺从的随着白垩转动。白垩已经完全占有了他,他的身体他的思维已经全是白垩的了。

最后一次冲刺,白垩死死地顶着黑键的屁股,闷哼着在他体内射精,在黑键的体内留下他的印记。同时松开堵着铃口的手。随着一声濒临极限的尖叫,精液喷涌而出,射歪了两人的小腹间。

白垩倒在了黑键身上,他端详着黑键此时的模样——半睁着无神的双眼,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,上面挂着晶莹的水珠,嘴唇微张,急促但微弱的喘气,口水盈满了艳红的口腔,任由它们流出嘴角。

白垩先是舔走了睫毛上的泪水,然后舔过黑键挺翘的鼻尖,含住了两片饱满的唇瓣,吮吸完所有唾液。他翻身下来,侧躺着,抱着黑键,手安抚性地摸着黑键的后背。直到黑键从失神中恢复。

黑键的眼神重新聚焦时,他首先看到的是外面已经没有那么暗的天色。

“天要亮了…”黑键有些痛苦的叹息。

“是啊,天要亮了…”白垩也有点怅然的叹气,却并不悲伤。他紧紧的抱住黑键,轻声在他的耳边说,

“黑键,漫漫长夜已过,东方既白。你该收拾好行囊,继续出发。

从此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,你都要记得我。我永远会包容你的痛苦。

而现在,梦该醒了。”

黑键慢慢的睁开眼睛,出现在眼前的,是罗德岛统一装修的天花板,摸了摸自己的手臂,是已经熟悉的源石结晶。他放下手,有点出神的望着天花板,当泪水彻底模糊他的视线时,他才发现,自己早已泪流满面。

黑键擦干眼泪,他决定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等会要做什么。

他可以去找协奏讨论莱塔尼亚诗歌,可以去找埃拉托小姐探讨一下竖琴的演奏技艺。对了,他记得上次听人说过有位艾雅法拉小姐的源石技艺非常厉害,去找她互相学习也不错。

虚空中传来一声怅然的叹息。

黑键只当没听见,他看了眼终端上的时间。5点40。

天要亮了,梦该醒了。

几天后。

“黑键,黑键!术士干员黑键!请等一下!”

黑键听见熟悉的呼喊,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来者。正是前几天给他发消息的那个出身莱塔尼亚的干员,协奏。

“怎么了,协奏?先说好,如果又是故事会的邀请,请允许我拒绝。我并不讨厌给小孩子演奏,但上次故事会过后,每天都有小孩子来找我学乐器,我更希望那些小孩子去缠着车尔尼。车尔尼先生跟我不同,他会非常欢迎孩子们的。”黑键眼眸半垂,望着协奏,有些嫌弃的说着,“还有,身为一位合格的淑女,你该做好基本的形象管理,而不是顶着一头羽兽窝一样的乱发,以百米冲刺的速度,来跟一位装扮整齐的男士交谈。”

“呼呼!跟某个身体娇弱的小少爷不一样!我可是刚做完体力活!你这样说话,姐姐可要伤心了!”协奏气呼呼的说着,从包里拿出镜子,整理了一下头发。几次的交流和共事,让协奏早已习惯了黑键略有刻薄但并无恶意的说话方式,毫不客气的回怼着,“受小孩子喜欢可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。多少想应聘罗德岛的医学生就是倒在了照顾孩子这一关上。黑键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!”协奏挤眉弄眼的说。

“这种福气在下是无福消受了,不知这位可敬的协奏女士是否有兴趣享受?”

“啊哈哈哈……再说吧。”协奏生硬的转移了话题,

“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,我刚从莱娜的庭院出来,正好要去找你。莱娜托我帮忙问一下你,之前她给你的那瓶香精有用么?有没有安神助眠的效果?她想要得到更多的反馈,好进一步完善这个安神香精。她还给了我一瓶,让我也用一下,试试效果呢。”

一边说着话,协奏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。黑键的眼睛立刻粘了上去,喉间有些发痒,他动了动嘴唇,却没说话。这几天他下意识的在淡忘那晚的经历,这个精致的瓶子被他锁在盒子里放到了衣柜的最深处。他以为自己已从梦境中彻底清醒,可现在他知道,他不会醒来了。

没人会舍得从那种疯狂无序又绮丽绚烂的梦中醒来。

黑键的沉默太过明显,协奏本就敏锐,此时更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哀伤,她看了眼黑键的表情,小心翼翼的开口,“黑键?黑键?你没事吧?是头痛又发作了么?要不要我陪你去医疗部看看?”

黑键如梦初醒般的收回目光,“要不要陪我去医疗部看看?啊,不用,我不是头痛。只是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情发了会呆,抱歉。”黑键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淡淡的微笑,“请帮我转告莱娜小姐,香精很有效,我做了一个久违的美梦。但我建议,还是把助眠的效力减轻一点比较好。”

“嗯?为什么?这不是证明这香精很有效么?为什么还要减轻助眠的效果?”

“因为美梦让人沉沦,美梦终会结束。我们终究是要在现实里向前走的。”

fin.